【蜗牛扑克】蜗牛无法实现哈耶克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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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四十三年前《货币的非国家化》颠覆了正统的货币制度观念:既然在一般商品、服务市场上自由竞争最有效率,那为什么不能在货币领域引入自由竞争?作者哈耶克(注1)是国际影响深远的新自由

四十三年前《货币的非国家化》颠覆了正统的货币制度观念:既然在一般商品、服务市场上自由竞争最有效率,那为什么不能在货币领域引入自由竞争?作者哈耶克(注1)是国际影响深远的新自由主义思想家,他的理论宏大而旁杂,但他的思想主题非常集中“重构存在于社会世界中的各种自发秩序”。强调“自发秩序”为基础的“自由”,他在生前的最后一本经济学专著《货币的非国家化》提出了一个革命性建议:废除中央银行制度,允许私人发行货币,并自由竞争,这个竞争过程将会发现最好的货币。欧洲央行曾表明“比特币的理论根源可以在奥地利经济学院中找到”,类似比特币的超主权数字货币体系问世,也受到了哈耶克的货币思想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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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耶克基于竞争角度认为货币和其他商品是一样的,处于自由开放的市场比被少数阶层所垄断要好的多,因为从政府角度看,经济力量必然引起权利集中,与其让政府判断某种事物的走向,还不如通过市场调解的自发秩序来实现。但是,这种货币非国家化,之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实现,是由于货币的铸造成本不一,同时在流通过程中会出现大量损耗,因此历史上虽有大规模的私人铸币流通,但终被国家信用货币所取代。数字货币基于计算机设备与互联网络的加密传输流通,与传统货币相比其理论上的铸造和流通成本为零,扫清了非国家化货币的障碍,但和所有非法定货币一样,面临很长一段时间的公信力和社会认可度问题。我们需要妥协思考的可能并不是独立的央行、自律的央行或是道德的央行,而应是竞争的央行们。存款准备金率、利率和汇率的市场化,以及民间融资在垄断货币供给面前纯属望梅止渴。哈耶克和其他经济学家类似“准确抓住了问题,但提出的解决方案存在漏洞。”只要是理论,都是基于假设的,发现问题没有错,但是决定变量的变量又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经济人社会人还是自然人?我们必须不停思考:还有什么是被国家以各种借口垄断在手,但原本却应是属于个人的自由;或是政府和自由是真正对立的么,政府的存在是不是也是自由竞争的一种结果呢?

凯恩斯(注2)是宏观经济学,是对现实冲击的心理认识,哈耶克更多地是对未来的心理预期,目前的社会是集约化向前发展的,哈耶克的高度个人化思维在逐渐被淘汰,凯恩斯理论是人类社会第一次进入高度集约化发展而衍生的经济学思维经验总结,哈耶克新自由主义经济学是第一次高度集约化社会发展瓶颈带来的经济学思考,对凯恩斯理论更多是补充,但社会不会逆向发展,凯恩斯和哈耶克都是封闭社会走向开放社会发展的探索与思考,经济全球化冲击凯恩斯理论,新自由主义经济则为多个封闭经济体整合在一起提供粘合剂。经济发达国家大都对本国鼓励凯恩斯经济学做法,关注宏观经济,扩大政府开支,实行财政赤字,扩张性经济政策,刺激消费,维持繁荣,对外则要求别国采取哈耶克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做法,双标得很。凯恩斯认为人的非理性源于自身缺陷;哈耶克则认为人们之所以有时候显得非理性是因为被决策者欺骗。凯恩斯货币供应必须是央行控制外生变量,通过利率变动引起物价变动,哈耶克认为国家垄断发行货币弊大于利,因为垄断者没有正向的激励,反而有寻租的动力(注3)。货币理论的重中之重在于货币背后其实是代表一定“物品”,马克思详细阐释过金银作为一般等价物的好处(注4),如贝壳、金银,在金银本位期,所谓通胀是很难出现的,有过几次金矿和银矿的大发现,导致金银贬值的情况,但随着人口的增长、各个国家之间掠夺、贸易的扩展以及商品生产的扩大,对于金银的需求量又扩大了,导致一定金银对应于一定商品的比例关系并没有发生巨大的变动。如此货币就像下了锚的船,不会漂太远,这就是所谓的“锚理论”。 (注5)

哈耶克的《货币的非国家化》成书于1976年,如今各国货币政策并未实现他构想的自由化,而他毕生反对的统一货币(欧元)却建立了,如他所预计,统一货币运行得并不那么完美,他所担心的世界各国滥印货币的情形已愈演愈烈。现代社会不断证明自由竞争的市场带来巨大繁荣,却固执认为,衡量自由竞争的价格尺度——货币,天然必须掌握在垄断的权力之下。1776年的亚当斯密在《国富论》这样写道“只有当我们所期望的良币...出自于发钞银行对其自身利益的关注之时,我们才能进入幸福时光。”货币并未逃脱人类生存法则:自利比仁慈更容易产生好的结果。

比特币一直被看作是黄金货币的一种加强版,因其数量也不被随意操纵,而且比黄金更便于流通。在个人自由主义立场上,我们的确需要一个或多个价值稳定的数字货币来置换全球生产技术资源,特别在全球互联的纷繁交易中,PayPal确实可以兑换全球100多种法币,但PayPal积极冻结任何与加密数字货币相关活动的用户账号,让其离“将让全球公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直接地控制自己的货币”初衷越来越远。比特币的使命是开辟这个充满质疑的新时代,它的使命已然完成,没有必要再纠结信仰和永恒之类的东西。只要人类的生产力有不足,就必然有不平等,不平等在智慧生命演进中一直存在,人类本身也就在渴望创造着不平等,当代人无法解决,甚至看不到解决的终路。

注释

注1:哈耶克,全名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冯·哈耶克,CH(德语:Friedrich August von Hayek,1899年5月8日-1992年3月23日),奥地利出生的英国[知名经济学家和政治哲学家。以坚持自由市场资本主义、反对社会主义、凯恩斯主义和集体主义而著称。

注2: 约翰·梅纳德·凯恩斯,第一代凯恩斯男爵(英语:John Maynard Keynes, 1st Baron Keynes,1883年6月5日-1946年4月21日),英国经济学家。凯恩斯主张政府应积极扮演经济舵手的角色,透过财政与货币政策来对抗经济衰退乃至于经济萧条。凯恩斯的思想是1920年代至1930年代世界性经济萧条时的有效对策,以及构筑起1950年代至1960年代许多资本主义社会繁荣期的政策思维,因而被夸为“资本主义的‘救星’”“战后繁荣之父”。一度主宰资本主义的凯恩斯思想也成为经济学诸学派之一,称为“凯恩斯学派”,并衍生数个支系,其影响力持续至今。

注3:寻租(rent-seeking),获得财富的主要途径不是通过创造财富,而是占有他人创造的财富,或从中牟利的文化,寻租有多种形式,在贫穷国家,政治和商业生活的重点往往不是创造财富,而是寻租。寻租可以通过政府合约回扣或向财阀以及政客亲属划拨国有资产等方式兑现。

注4: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章“货币与商品流通”的“价值尺度”一节中说:“金执行一般的价值尺度的职能,并且首先只是由于这个职能,金这个特殊的等价商品才成为货币。商品并不是由于有了货币才可以通约。”“货币作为价值尺度,是商品内在的价值尺度即劳动时间的必然表现形式。”可惜马克思的从劳动时间的内在价值尺度到金的形式价值尺度的转译梦想一生都没有能够实现,同样马克思的继承者也没有一个能够实现它。

注5:国际储备货币实际上要有个“锚”,就是一个基础。这就是货币锚,是一个很形象的概念。比如此前美元的“锚”是黄金,但如果没有一个单一主权国家来确定的国际储备货币就等于找不到“锚”,比如一揽子货币就等于要有一揽子“锚”,这是很困难的。(链得得APP) 好消息 蜗牛扑克GG扑克室-全新德扑玩法“极速&现金桌"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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